众所周知，九九重阳节是中国传统的感恩敬老节。而在福州地区，有一个非常具有地域特色的敬老节——拗九节。拗九粥就是拗九节必喝的一道传统美食，被列入福州第一批65道闽菜保护名录。

　　所谓“一碗甜甜的拗九粥，一箸一瓢羹都是孝”，在福州人心中，拗九粥里，饱含着一丝牵挂，一份孝心，一分尊敬。

　　“昨夜，我就备好了原材料，先将莲子、花生、糯米等各用清水浸泡1个晚上。这样糯米才能煮得既透且香，而花生和莲子这些质地较硬的辅料，也容易煮烂。”日前，在闽侯县荆溪镇光明村家中，村民方文娟一边熬着拗九粥，一边笑着向记者介绍。

　　拗九粥的来源，民间传说不一。流传最广的说法是来源于“目莲救母”的传说。

　　据传，古时候有个叫目莲的人，他的母亲因生前悍恶，死后被关在阴间牢房里。孝顺的目莲经常送美食给她品尝，却总被狱卒小鬼克扣。目莲便想了个法子，用马蹄果、花生、红枣等原料与糯米混合，煮成甜粥送去给母亲。狱卒询问此粥何名，目连随口答曰：“此系拗垢”。（福州话“九”与“垢”谐音）。狱卒见这粥颇为拗黑粘稠，恐难下咽，遂任由其送到目连的母亲手中。后人既激赏于目莲的智慧，也钦慕他的纯孝，称此粥为“孝九粥”。

　　据相关民俗爱好者介绍，在福州，已出嫁的女儿，必定要送一碗“拗九粥”，有的还要加上太平面、蛋、猪蹄等，送回娘家，孝敬父母。此外，凡是人的岁数逢九，如九岁、十九岁、(称“明九”）；或是九的倍数，如十八岁、二十七岁（称“暗九”），也要像过生日一样，吃一碗太平面，以求平安、健康。

　　方文娟告诉记者，煮“拗九粥”颇有讲究，除了浸泡外，一般来说还要经过三道工序：蒸煮、加糖、搅拌。一是将浸泡过的糯米用旺火蒸好后，加上适量的水，并将事先准备好的红枣、桂圆、莲子等一同放入，用饭勺均匀搅拌，再用旺火煮五分钟；二是待糯米开始呈现出黏性时，放入一定数量的红糖，慢火煮3分钟；三是等到其全部溶解后，用饭勺轻轻搅拌，糯米饭颜色变红，即可关火，一碗香甜可口的拗九粥就此完成了。

　　“20多年前，我出嫁后第一次为父母煮拗九粥，因为经验不足还差点煮糊了，幸好有婆婆手把手地教我，才险险‘过关’。”方文娟笑着说。在她看来，这一碗香甜浓郁的拗九粥，代表的不单是对父母的“孝”，也饱含着亲情、民俗等弥足珍贵的传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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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林若野/文